阿鲁威

阿鲁威(生卒年不详),蒙古族人。字叔重,号东泉。曾任南剑太守、经筵官、参知政事。能诗,尤善长作散曲,今有几十支散曲传世,散见于《阳春白雪》、《乐府群珠》等书。 8篇诗文

生平

延间(1314~1320官南剑太守,即延平江路总管。
至治间(1321~1323) 官泉州路总管。
泰定间(1324~1328)任翰林侍讲学士。曾译《世祖圣训》、 《资治通鉴》等为泰定帝讲说。
阿鲁威在元仁宗、英宗执政时,曾任延平路总秘和泉州路总管,南剑太守,后应诏入朝作经筵官。
致和元年(1328)官同知经筵事,是年遂挂冠南游。家于杭州,居城东,被李昱聘为西宾。
至元二年(1336)因卷入平江路总管道童案坐罪,不久冤明,仍闲居杭州。
能诗善曲,明·朱权 《太和正音谱》评其词“如鹤唳青霄”。其诗今不传。
元·杨朝英阳春白雪》录其小令十九首,情感深沉质朴,格调旷达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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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

  阿鲁威汉文修养深厚,善作散曲,被列为散曲七十大家之一。《太和正音谱·古今群英乐府格势》篇,称其词曲风格“如鹤唳青霄。”可惜留传不多。现存阿鲁威作的散曲有19首,计《蟾宫曲》16首,《湘妃怨》2首,《寿阳曲》1首。阿鲁威不但是一位成就较高的散曲作家,还是著名学者育家。元泰定年间,他曾任翰林侍读学士,还曾翻译过《世祖圣训》、 《资治通鉴》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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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格

  阿鲁威善做散曲,《太和正音谱·群英乐府格势》篇,称其词曲风格“如鹤唳青霄”,只可惜流传到现在的不多了。现存阿鲁威作的散曲只有十九首,包括《蟾宫曲》十六首,《湘妃怨》两首,《寿阳曲》一首。其散曲格调旷达豪迈。 《蟾宫曲》 前九首系以楚辞九歌品成,如《湘君》:“问湘君何处遨游,怎弭节江皋,江水东流,薜荔芙蓉,涔阳极浦,杜若芳洲,驾飞龙兮兰旌蕙绸,君不行兮何故夷犹,玉佩谁留,步马椒丘,忍别灵修。” 辞藻华丽, 婉约而浪漫。

  阿鲁威的散曲既有怀古之情,也有感时之作。比如他的《湘妃怨》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晓来蜂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尽叫得鹊声碎,却叫人空断肠,漫劳动客送垂扬。”读来让人惆怅。又如《寿阳曲》:“千年态,一旦空,惟有纸钱灰晚风吹送,尽蜀鹃血啼烟树中,唤不回一场春梦。”如诉如泣,隐约有声,情感描写真挚而细腻。从内容上看,散曲多以寄托对民众生活的同情、慨叹现实生活的无奈等为主,表现出元代读书人消极避世的情绪。

  阿鲁威其他一些咏述历史的散曲,情调与上述不同,如感叹英雄人物的有《折桂令·咏史》:“问人间谁是英雄?有酾酒临江,横槊曹公。紫盖黄旗,多应借得,赤壁东风。更惊起南阳卧龙,便成名八阵图中。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东。”寥寥数语,把曹公的豪情,孔明的机巧,跃然纸上

  《旅况》一曲却表达了作者鄙弃富贵荣华,想做江湖散人,漫游四方或隐居一处以诗酒自娱的思想。《遣怀》中抒发了作者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功业未成、壮志难酬的感情,只不过那种被压抑的思想感情在阿鲁威身上的表现多了几分英雄气概和外露的锋芒。

  阿鲁威的散曲,内容多为鄙薄商官厚禄,抒发时光易逝,不遇的感慨,赞扬古代英雄贤士伟业等方面的作品,其风格多雄浑或悲切凄凉。他的散曲被多种版本所收,流传较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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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妃怨·夜来雨横与风狂

: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晓来蜂蝶空游荡。
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
漫劳动送客垂杨。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夜来肆虐着暴雨狂风,把西园的芳菲一扫而空。

晓来蜂蝶空游荡。
到早晨蜜蜂蝴蝶飞来飞去,无所适从。

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只恨找不到往日盛饰的花容,春神啊,你为何要归去匆匆!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
你一味让杜鹃啼破了喉咙,却教人徒然心痛。

漫劳动送客垂杨。
那垂杨无端牵进了送行之中,一回回不得闲空。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晓来蜂蝶空游荡。

苦难寻红锦(jǐn)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东君:司春之神。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
断肠:指悲痛到极点。

漫劳动送客垂杨。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晓来蜂蝶西游荡。
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西断肠。
漫劳动送客垂杨。

  这首曲写的是暮春的怨艾,以景述情。风雨落花,残蜂剩蝶,鹃声绿杨,都是古代诗词伤春的习见景象。该曲兼收并蓄,却使人既不觉陈腐,又不嫌堆砌,这主要是因为作品风神清婉动人的缘故。作者先撷取了“夜来”与“晓来”的两个镜头。一夜之中,风雨大作,一个“横”字,一个“狂”字,令人想起“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冯延巳《鹃踏枝》)的名句。风雨肆虐的结果,是西园花落满地,且此“满地香”也遭到“断送”,狼藉残败之情况可想而知。作者并不详述园中花卉遭劫的具体景象,而转向了“晓来”,风雨止息,蜂蝶来到旧地,却再不见昨日的繁华,“西游荡”,生动地表现出它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情态。蜂蝶无知,“游荡”也漫无目的,但入园寻春的作者却是有意识地寻觅那“红锦妆”的芳菲旧影,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且意识到春天已到尽头,只能怅然嗟叹春神的迅速离去了。“问东君归计何忙”,有怅恨,有感叹,有流连,有无奈,这同李煜《乌夜啼》的“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一样,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这还不算,“东君”还留下了两件惹恨牵愁的礼物,一是“鹃声”,其鸣声同“不如归去”相近,一是“垂杨”,自古便是送别的象征。鹃声不遗余力,垂杨迎风自舞,可以想见,作者既有身处异乡不得遄归的苦衷,又有送客登程情肠百结的经历,这就将伤春之意写满写足了。

  诗人在铺排暮春景物时,无不附以富于强烈主观感情色彩的词语,如“断送”、“西游荡”、“苦难寻”、“尽叫得”、“漫劳动”等,使景物成为人物心理的外化。对于种种伤愁的意象,点到即止,反映出一种惨不忍睹、不堪回首的凄情。末三句将阑珊的春事暗度入愁离伤别的人事,尤为细腻,悱恻动人,堪称是散曲婉约风格的上乘之作。

  《湘妃怨》即《水仙子》。作者采用曲牌的这一别名,恐怕也同全曲“怨”的伤感主旨有关。这一曲牌的第三、四两句,可连可分。此处第四句“苦难寻红锦妆”不从上而从下,主语不定为蜂蝶而定于作者。这样断意的根据,正是基于全曲婉转流怨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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